我被打斷四肢，養在甕裡。 從此成了全村人的「甕仙」。 村裡人帶來成筐的蛇蟲鼠蟻，扔進甕中。 然後在我的哀嚎裡，求子，求財，求運…… 我無所不應。 所以我爹娘就信了，我能給他們帶來一個兒子。 他們不知道，向我求來的東西，只會讓他們付出更多的代價。

四年前，有個小女孩在放學時離奇失蹤。    那時我剛失業，在幼兒園門口擺攤賣小吃。  據說家長一直在門外，卻沒接到她。  後來，家屬哭鬧，巨額賠償， 幼兒園也倒閉了。 四年後，我換了工作，接觸到當年案子的資料。 當年擺攤時經歷的一些事，在我腦海裡逐漸清晰。 而這些事，能徹底推翻整個案子。

我是個獨居女孩。 雨天夜晚十一點，突然來了個陌生電話。 「你是XXX牌照的車主嗎？你的車窗沒關，雨下大了。」 我連聲道謝，準備下樓卻被工作絆住了。 十分鐘後，電話又響了。 接通的瞬間，電話那頭是另一個男的在說話。 「等會兒，你這麼跟她……」 接著換回了原來的人：「喂？你怎麼還不下來呢？車都澆壞了。」 我突然覺得，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。

這個世界，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是瞎子？ 我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。 可能是一週前，也可能是一個月前。 總之，所有人都開始對著天空指指點點。 我的同事，我的朋友，路上的陌生人。 他們臉上帶著敬畏、恐懼、好奇，種種復雜的表情，仰望天空。 「你看到了嗎？那隻眼睛。」 「它好像又眨了一下。」 「天啊，它到底想幹什麼？」 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。 那裡什麼都沒有。 只有藍天、白雲和該死的太陽。 我假裝自己也能看見。 「是啊，真大。」我學著他們的語氣說。 「它好像在看我。」我又補充道。 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。 「兄弟，別開玩笑了，那隻眼睛明明在看城東那片兒。」

小學一年級時，我的好友張曉慧被人發現赤身裸🍑死在臭水溝裡。 經過調查，兇手是村裡的趙傻子。 爸媽怕我傷心，連夜帶我搬去了另一座省城。 12 年後，因為高考政策，我又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老家。 曉慧的母親看到我，瘋瘋癲癲地哭號：「曉慧？曉慧！」 已經出獄的趙傻子看到我，笑著招手：「曉慧，曉慧！」 村長 90 多歲的老父親看到我直挺挺倒下，嘴裡唸叨著：「曉慧！曉慧！」

男友媽媽死時，棺材輕得好像沒人。 他爸跟我們住一起後，每天換著花樣給我做飯。 尤其是一道紅燜牛腩，做得特別好。 可他們父子都不吃。 每次和我男友親熱，總感覺有人在偷👀，和男友說，他反倒感覺刺激，越發熱情。 而我的沐浴露，洗髮水，也總有股怪味......

爸爸早晨摔了一跤，死了，我們把他的屍💀放進冰箱裡，誰都沒有告訴。 隔天，他的退休金如常發放。 8000 塊。夠我們活到下個月了。 爸爸，你是不是也會原諒我們這麼做？ 老婆的病又加重了，您的孫女兒才三歲，哪裡都是用錢的地方。 而我失業已經八個月了，爛尾樓的房貸每個月 3800。 聽說冒領退休金被抓是遲早的事兒。我知道。 可進牢房的日子能推遲得晚一點，再晚一點就好，我已經慢慢在心裡做好了準備。

高考結束後，我爸就被人殺了。 我親眼看見他的尸💀被蓋上白布，推入了太平間。 第二天醒來，他又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。 還在我耳邊幽怨道：「該去高考了。」

2005年時，我曾辦過一個慘絕人寰的案子。 一個年輕男子入室犯案，侮辱並殺害了全職太太，並把11個月的孩子裝進垃圾袋，摔死在地板上。 11個月的稚嫩屍💀，渾身淤青血腫，四肢扭曲，頭部嚴重變形，已然沒有了人形，法醫看了都潸然淚下。 而家屬唯一的念想，就是兇手償命。

我是平山動物園一隻普通的猴子。 突然有一天，一個陌生女人告訴我，我以前是人。 導遊揮舞著小彩旗，對幾名遊客道: 【歡迎來到平山動物園，任務失敗的話……後果很嚴重哦。】 他們這次的任務，好像與我有關。

半夜送外賣時，我不小心把顧客的外賣掉地上摔爛了。 為了不賠錢和不超時，我趁四下無人，把撒落到地上的飯菜又裝回到包裝盒裡。 我還仔細整理了一番，保證顧客看不出來破綻。 我想著，顧客吃了最多也就是拉肚子。 反正又死不了人。 就算事後追究起來，一般也都是商家背鍋。 這事兒我很有經驗，畢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。 可是當我提著外賣趕到顧客家門口時。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。 顧客居然吊死在自家門口的樓道裡。 門上還寫下了血字： 【我在你頭頂！看著你！】

100 年校慶當天，警察在後門拉起了警戒線。 圍觀群眾看著排汙口滿臉鄙夷：「不檢點，死得快。」 我推開人群，看見了妹妹的尸💀。

我白天是流浪漢。 晚上是寄生蟲。 我掏空了主人家的沙發。 藏了進去。

我搬進了一棟高階公寓，因為中了一張罕見的住房卷。 剛開始一個星期我很興奮，但很快就發現不對勁。 對面住了一對情侶，男人長相帥氣，溫文爾雅。 他每次出門前都會將我門口的垃圾一併帶走，甚至會將我門口亂丟的快遞擺整齊。 有這種鄰居是我修來的福氣。 但他女朋友卻很不好對付，她會等男人出門後，悄悄來到我房門前，一站就是站半宿。 總是低著個頭，像個殭屍一樣，什麼也不做，就呆呆的站在我門前。 好幾次我出門丟外賣，一打開門就看到她，嚇個半死。 「那個，你每次站在我門口，是有什麼事情嗎？」 這一次我終于忍不住了，雖然她沒對我造成傷害，但嚴重影響我身心健康。 女人沒有回答我，只是抬起頭瞪了我一眼，便走回了家，並且重重甩上了門。 莫名被瞪了一眼的我，感覺很荒唐。 女人長得很漂亮，但漂亮就能為所欲為？ 我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她男朋友，她男朋友好說話，應該能溝通好這件事。

我從未想過，一次簡單的手機修理會徹底顛覆我的生活。 1 那天晚上，周浩把手機遞給我時，螢幕已經碎得像蜘蛛網一樣。"媽，能幫我看看嗎？明天還要用。"他十七歲的臉上帶著那種我熟悉的、略帶歉意的笑容，眼角微微下垂，和他父親一模一樣。 "又摔了？這是今年第三個了。"我嘆了口氣，接過手機，指尖觸到冰涼的玻璃裂紋。作為單親媽媽，我早已習慣了處理各種突發狀況——從摔壞的玩具到摔壞的手機。 "不小心從課桌上掉下來了。"他聳聳肩，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，"我明天早上有課，先睡了。" 我點點頭，從抽屜裡拿出修理工具。夜深人靜，只有客廳的檯燈和我作伴。修理手機對我來說不算難事，自從離婚後，我學會了處理各種以前由丈夫負責的事情。 手機螢幕很快被我拆了下來。就在我準備關機時，一條通知突然彈出："隱藏相簿備份完成"。 我皺起眉頭。周浩從不對我設防，至少我一直這麼認為。他的手機密碼是我的生日，我偶爾會用它來訂外賣或者檢視家庭群訊息。但"隱藏相簿"？這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學習資料。 手指懸在螢幕上方，我猶豫了。窺探兒子的隱私對嗎？但那個小小的紅色通知圖示像是一個警告訊號，在我眼前跳動。

我放學回來，見到了警察，還有躺在院子裡的一個小女孩。 全身泥，醜醜的，臉紫白的像林正英電影裡的小殭屍。 一個警察叔叔問我爸，「為什麼尸💀會埋在你家院子呢？」 我害怕地躲進屋裡，隔去外頭的喧囂聲，我聽到了哭聲。 在只有我一個人的屋子裡。

兇手在我家床底下塞了一具尸💀。 我躺在尸💀旁邊，默默注視著兇手的一舉一動。 他不知道的是，衣櫃旁邊的行李箱裡還有一具。

兩年前，我六歲的女兒被殘忍殺害。 警察很快抓到犯人，我也忍著悲痛參與訴訟。 我唯一的訴求是要他償命。 可對方卻用一紙精神疾病鑑定書，把我徹底擊潰。 而兩年後的今天，警察又找到了我。 他們懷疑我是一起謀🔪案的兇手。

我潛入了一個芭比代購群，群主發了兩張出貨照片。 其中一張，長度1米5，重35公斤，十四周，全新。 那芭比的五官竟和我丟了七年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。 更讓我崩潰的是，有人比我先一步下了單。

死者的頸動脈切口乾淨得像手術刀劃的。 自盡？鬼才信。 結案吧。導師高景明把報告扔在臺上，匕首上沒別人的指紋。 我低頭簽字，忽然，後頸一涼，像是有人貼著我的耳朵吹了口氣： 他在騙你。 那聲音不是從耳邊來的，是從我腦子裡炸開的。 而它的源頭，是證物臺上那把沾血的古樸匕首。 他不是自盡，也不是他殺。他只是我的刀鞘，而現在，鞘壞了。 至于你的導師…… 匕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。 他那麼急著定案，是因為他害怕害怕你發現，三十年前，他也是我的刀鞘，而你的出生，本就是一場為了困住我的獻祭。